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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黄牛”在向路过的市民兜售月饼券。
据中国之声《新闻晚高峰》报道,中秋节临近,月饼销售进入旺季,随之而来的就是漫天飞舞的月饼券。记者调查发现,靠黄牛搭桥,在一张张漂亮的月饼券背后,隐藏着一条灰色利益链。
离中秋还有两周的时间,青岛市民马女士就为手中月饼券的处理犯起了愁。她告诉记者,由于工作的关系,自己每年都会收到不少月饼券。但自己和家人不爱吃,多余的月饼券如何处理成为一个难题。
马女士:每年的中秋节前,我手里都会有差不多十几张月饼券,有的是我们公司发的,有的是和我们有业务往来的客户送的,还有是朋友给我的。所以手里的月饼券就越来越多。
每逢过节,不少企业就向有长期合作关系的酒店、商家购买月饼劵,一方面发放员工福利,一方面满足礼尚往来的“人情需求”。而员工手中的月饼券除了自己消费,赠送别人以外,流向“黄牛”也成为一个重要渠道。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各种各样低价收购、出售月饼券的信息是铺天盖地,记者随机拨通了其中的一个电话,表示有几张标价756元的月饼券想出售。
记者:他是756的,你们这边的话要收是多少钱呢?
商家:四百多块钱一张。大概是四百二左右。现在我收你这个票就六折了你知道吧,四百多就是六折,差不多六折了。马上过节,还要便宜了,最后去年的时候最后二百多这个都卖了。这个票他们是一天一个价,只有掉的没有涨的。
几位商家告诉记者,他们回收月饼券是为了先买后卖赚差价,这段时间的价格是六折进,七折出。
商家:从我手里买,就可以七折。
记者:哈根达斯的有吗?
商家:哈根达斯有的,要几张?
记者:我要20张。
商家:七折多一点。
除了赚取差价,一些月饼券最终会从黄牛回到生产商手中。如此一来,月饼券成了一种“虚拟经济”,它的流通过程成了一条灰色的利益链。
首先,单位以6折到7折的价格从厂家团购月饼票发给员工;员工以4折到6折的价格把月饼券卖给黄牛;黄牛把倒卖不掉的月饼券以4折到5折的价格卖回印券的厂家。月饼券转了一圈,厂家实际上却并未卖出一个实实在在的月饼,月饼票演变成了一种“期货类的金融商品”。一位法律界人士告诉记者,在这一环节中,厂家卖了一张自己印制的“纸”,就可以赚取相当于券面面值2折的真金白银,黄牛也有了利润,而最后买单的却是消费者。
法律人士:现在很多企业在做这个月饼票的时候,他把它当期货在炒,当做一种有价证券在做。这种情况下,月饼票和月饼之间它没有形成一一对应关系,就是消费者的权益受损。这个终归要有人买单,这个买单的一定是消费者。
经济学者马光远认为,目前市场上的月饼定价普遍虚高,“灰色利益链”在各个转手环节均有利可图的表象背后,实际上是由月饼高额的利润在支撑。
马光远:你不管这个月饼券到谁手里边,但是中间是有人拿了好处了,对吧?比如说百分二十的好处,他现在是卖了八折的钱,最后这些又倒出去,又变成六折。又倒给黄牛以后,黄牛怎么卖,黄牛倒腾它的时候是要赚钱的,要回去以后有点利润吧,否则的话没法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