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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短两年,也是最激动人心的两年里,这位首席执政官让第一银行在经营上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杰米·迪蒙(Jamie Dimon)大幅削减了这家中西部最大,全美信用卡发行第三的银行的开支,削减幅度是惊人的:原成本的16.6%,18亿美元。
他是强硬的,他是雷厉风行的,他是不可抗拒的。但他又是无可指摘的,因为他正是第一银行所需要的。
杰米·迪蒙(Jamie Dimon),46岁的第一银行首席执政官,“出生狂野”,童年带给他的是,康茄舞的欢腾,夏威夷的花冠。
“我如何评价我们的对手?”迪蒙大声地说。瘦削,英俊,一头铁灰色的头发,迪蒙使劲拽了一下他的青绿色领结。“我讨厌他们!我希望他们受伤。”直言之后,他就像是一个霸道的语音切换器,语调立马从原有的傲慢,切换成为充满灵感的磁声。“成功可不是什么人的专利,也不是望尘莫及的高智商,更不是从哪个学校毕业就可决定的,”他说,带着浓重的staccato Queens的口音,“成功只事关一件事———你的所求。”
一剂镇痛针
事实上在商业被会计丑闻,以及其他黑幕交易困扰的今天,迪蒙倒的的确确可算是一剂镇痛针,他才不在乎什么宏伟的5年计划或是“具有历史使命”的陈词滥调。“我宁愿有一流的执行速度和二流的远景制定速度,也要比美妙的念头、普普通通的经营策略来得真实。”迪蒙幽怨地说。
尽管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铁腕人物,甚至不允许失败,但是,从他的性格上分析,这种不苟言笑,令他面对粗制滥造时无法忍受。“如果有人胆敢在他面前撩风,”他的许多同僚和下属一致“抱怨”道,“他会气得发疯。”不过,就算如此,他仍然是困难时期美国公司最需要的首席执政官。
这可不是说他就是圣人,相反,一个疯狂的、近乎苛刻的、情绪化的管理者,经常“折磨得”他的团队狂躁不安。如果有什么调查想在这方面举些实例的话,那么,这个从第一银行来的人典型得足以进入教科书了。正如,亚瑟·列维特前任美国证交所主席评价道:“迪蒙绝对是个反安然人士。”
迪蒙的风格是从充满热情的、执拗的个性中产生的。他辩论时就如同瀑布倾泻,势不可挡。“与他说话简直就像直接饮用灭火水龙带里的水。”LindaBammann,第一银行风险管理主管,形象地解释道。
他的这种执拗性格也体现在了时间观念上。在迪蒙的世界里,时间是一样的,就连夏季的星期五下午本应可以慵懒一下,但在他也是一样的珍惜。以他著名的一分钟会议为例,“一旦他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你就会从他的眼睛里消失,”一位员工这样说,“如果你还是停留在他面前,那可就是你的问题了。”
时事造英雄
自从迪蒙2000年初,在所谓的美国大牛市的峰顶时,加入这个麻烦缠身的中西部金融巨头,在此前作为SandyWeill的合伙人,迪蒙一直重磅出击给出极具分量的信息。他的关于第一银行2000年的年报,看上去不合时宜,但却如同一个宣言震动了金融管理层。沃伦·巴菲特,金融界的莎士比亚,就曾致信迪蒙,认为迪蒙所做的这份年报是他见过的最好的。
更引人瞩目的是,在短短两年,也是最激动人心的两年里,这位首席执政官让第一银行在经营上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迪蒙大幅削减了这家中西部最大,全美信用卡发行第三的银行的开支,削减幅度是惊人的:原成本的16.6%,18亿美元。如果没有这漂亮的一手,第一银行很可能因为它的巨额贷款损失而破产。但是现在,公司坚强的开始了盈利。在迪蒙的“关爱”下,第一银行2001年净利润26亿美元,相比2000年却是5.11亿的净损失。数据显示,自从他的到来,第一银行的股票已攀升了34%到达38美元,加之150亿美元的市值和银行指数3%。
纵观改革背景,第一银行是1998年两家银行合并的产物。一方是俄亥俄的哥伦布第一银行,一个在中西部和西南部专营零售业务的银行;另一家芝加哥第一银行,向中型企业主提供传统的借贷业务,尽管地域不同,但两者都算是祖母级的公司了。
合并之后,两家银行似乎遇到了更大的问题,到底谁来掌权?“双方的争论持续了几个月,很难确定是由零售业务还是批发业务作为主营,最高管理人又是从先前的哪家银行选出等等。”大卫·多诺万,现在第一银行人力资源部主管,曾经是芝加哥第一的资深人物想起当年的情景时,还是记忆犹新。
第一银行虽然在合并之初,有了更广阔的业务,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很好地将这些更好地利用起来,过于分散的业务造成没有强有力的集中控制。不同的地方设立了不同的贷款指导方针,如同用不同的碎布缝制一块布单,这样得出的信用标准,脆弱可想而知。而这时的高官人士似乎只关心一件事:尽可能的增加盈利,尽快地将基础打在有风险的贷款业务上。
另一方面,信用卡业务也在不断恶化借款的压力,1997年银行在信用卡上投入了80亿巨额,推出“美国第一”。但是在合并之后的一段时间,“美国第一”竟严重地“虐待”了持卡人。因持卡人“撞车”而取不到钱的机率是4.5%,而持卡人取款若同一天发生两次,这一机率更是要上升到19.9%。
如此糟糕的业绩,随之而来的就是股票跳水,第一银行的董事会不得不着手寻找他们的“救星”。最终目光落到了迪蒙身上,这个华尔街的神童,花旗银行的前任行长。而在此前16个月里,迪蒙并不被看好,被列为编外人员,甚至差一点被他的良师益友SandyWeill所取代。但迪蒙还是抓住了这个机会,“这对我意义重大,”迪蒙不无兴奋地说,“在今后的3到4年还会有多少银行换它的CEO,又有多少会去聘请外面的人!”
背水一战
当他到来的时候,他对第一银行一无所知。但是他却做了一项令世人惊讶之举:用自己的钱,以28美元价格,购买了他新东家的股票,这足足花了他5800万。“我并不知道这支股票会值多少,35美元,还是20美元?也许20美元更有可能,”迪蒙的回忆如此轻松,“当时想的只是,我需要‘吃自己家里做的菜’。”
从不凡的开端起,迪蒙就让每一个人惧怕。没有人曾经见过像他这样的管理风格。他的爽快、残暴、当仁不让以及苦行僧式的作风让他在这块谦谦君子般的美国中部地区上显得是那么的突兀。“他完全插手到了所有领域,”JimBoshart惊奇地说,前任花旗经理,现在主管第一银行的商业银行业务,“这是不由自主的。”
在过去的2年里,迪蒙先后换掉了13个最高经理人中的12个,聘请的人7个来自外面,5个来自第一银行内部非常有胆识,却不受重用的高手。
事实上许多有识之士包括那些明星经理人,放弃了他们原有的安定舒适的职业,蜂拥来到第一银行,加入到迪蒙这个挑战与风险并存的团队。
查理·斯卡夫,现经营银行的零售业务,2000年加入第一银行前,曾是花旗的首席财务官(CFO)“其实这并不是一个选择,”斯卡夫,曾与迪蒙共事多年,深受其教诲,“我只是在跟随我所见过的最好的领导。”三个月之后,Boshart来了,同样刚刚离开花旗欧洲投资银行首席执政官的位置。“这是一个庞大的团队,让它去领导第一银行绰绰有余,”就连一向保守的著名银行分析人士MikeMayo也放出话来,“尽管第一银行存在着诸多的问题,但是迪蒙构建的团队会使它成功。”
如今第一银行终于站稳了脚跟,人们开始关注,迪蒙会不会实施他的收购战略。几个月前就有传言说,他正在与一家投资银行,贝尔斯登(BearStearns)接洽。但是迪蒙最近透露,他认为的最佳投资对象是一个比第一银行规模再小一点的区域性银行。
如果迪蒙真的成为了你的合伙人,你猜会有什么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