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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3日,加拿大央行出人意料地将基准利率再次下调0.75%至2.25%,为加国40年来的最低水平。同日,印度央行将主要利率调低0.5%,调至28年来的最低水平。此前10月2日,美联储将联邦基金利率降至40年来的最低水平。9·11事件以来,欧洲央行也将利率调低50个基点。全球掀起如此规模巨大的降息究竟意欲何为?
从加拿大央行当天的减息报告就可以回答第一个问题。该报告指出,此举主要鉴于经济增长比原预期的还要缓慢。其实,欧洲的情况何尝不是。市场分析人士指出,上周五德国公布的9月份伊福研究所的经济景气判断指数跌至近8年来最低水准,加大了欧洲央行的降息压力。近期,随着欧洲企业信心不断下降,欧洲央行在本周四的利率决策会议倍受瞩目。TD证券的分析师韦伯和美国银行首席经济顾问霍金认为,欧洲央行没有其他选择,只有降息一条路可走。也持同样的观点。可见,全球主要经济体的经济不景气是造成这些国家不断降息的“罪魁祸首”。今年10月2日,美联储在今年以来九度降息,将联邦基金利率和贴现率同时降低0.5%,新的联邦基金利率仅为2.5%,是1962年以来的最低水平,今年以来累积降息达4%。如此大幅度、高频率的一连串降息行动在美国史无前例。正如美联储在降息后的声明中指出的那样,降息旨在于促进经济尽快复苏。
那么,当前在全球性大幅降息能否药到病除呢?笔者认为,单单靠降息本身不能救经济于水火。目前,美国和全球其他只要经济体最主要的经济问题就是需求疲弱,消费者和投资者信心的严重不足。按照常理而言,假若利率降低了,消费额和投资量理应随之增加。
但是,消费和投资除了受利率这个经济因素的影响外,还受信心指数这个非经济因素的影响,后者在特殊时期更显得尤为重要。9·11事件对美国经济的打击主要是在信心方面。目前美国的情形正是如此,抛开战争的因素,对广大消费者来说,信心严重不足主要表现在对就业前景不乐观,唯恐在一片裁员声中失掉饭碗。对投资者来说,信心不足主要表现在营商环境不济,投资回报不高,暂时没有较理想的投资机会。
显然,单靠减息不能解决信心问题,其效应会远小于加息的效应。因为加息不涉及信心问题。而实际情况远非如此简单。假定信心得到稳定,诸如消费和投资这些经济变量并不会受利率的变化立即变化,而是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大约在半年到两年之间,这便是所谓的滞后效应。这意味着如果现在减息的话,其“疗效”最快也要到半年之后才能显现。
此外,减息的效果好坏还与配套政策得力与否密切相关。当前,美国整个银行体系比较健全,虽在90年代初曾过度贷款于电信和高科技公司,也曾过量发行了信用卡,但由此导致的呆、坏账率比例并不高,根本无法威胁到银行体系的正常运作。另外,美国产业政策的基调是若发现营运不良的企业绝不姑息迁就,所以企业为求自救便大量裁员;而对管理良好只是受短期经济不景影响的企业,则尽量用其它配套政策来协助。这些都有助于美国经济尽快走出低谷。
在9·11事件之前,美国公布的制造业数据已初露复苏的端倪,但袭击突发事件无疑拖长了其经济复苏时间。在这个关键时刻,美国银行业可能不会大举增加信贷,另外,个人消费也难有较大上升空间,这些使得减息效应不能充分发挥出来。但是,与减息政策同时出台的配套财政政策如减税政策已经出笼,这将有助于稳定信心,而且美联储的减息还有余地。因此,减息的最终效果会将显现。大多数经济学家均认为,虽然美国经济在今年底前不会有大起色,但明年上半年会有转机。到时,全球经济到时也会有起色。(郄永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