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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富贵是河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广播电视学2000级的班长。2003年她从大三走到了大四,她的生活也从一门心思主攻学习转向找工作觅前程。从学校到社会,她说这一年自己一直处在二者的联结点上。
2003年3月,是她大三下学期的开端,在寒冷的校园里,她频繁地在自习室和机房出没,备战全国计算机等级考试三级。这些未来在社会上很可能用得着的这证那证,已经汇成了校园里的“考证洪流”。当然曹富贵这样十几年来久经考场的学生,面对这些考试可以说是无所畏惧手到擒来了。
但同时,一个在她高考后面临的又重大一个抉择让她想了又想才得以决断。
她回忆说,“那时满校园是铺天盖地的考研信息,大大小小的考研辅导班广告走马灯似地在海报栏上覆盖与被覆盖,小海报几乎每天派发到宿舍,为我提供了充足的草稿纸。我们宿舍有八个姑娘,六个要考研,我是余下那两个中的一个。我个人观点,研究生是要搞研究的,尤其是文科,大家都去搞研究不现实,因为怕找不上工作而考研究生也不是个好理由。我知道有种说法是本科毕业找工作难啊难,硕士生就容易多了。但这是目前的情况,三年之后会发生什么,如果那时硕士找工作也难啊难,还要继续读博士吗?”
四月初曹富贵考完了三级。因为春节的时候身体被检查出了点问题,需要动个手术。19号,她请假回了家,却没想到自己因此成为了非典离校第一人。
当她还在病房里仰着,就听说市里出现非典确诊病例了。后来越闹越凶,医院里的病人有出没进,在走廊里活动的时候只觉得一派萧条。
回了家她就给宿舍打电话,同学们说富贵呀你终于有消息了,咱这儿封校了,你回不来了。刚开始她还跟听笑话似的,但马上就傻了,只有积极地等待学校解禁。而这一等就等到了八月底。
八月底,曹富贵知道自己三级过了,也终于回到了阔别的学校,同学们见了面不免唏嘘,说上一句“恍如隔世”。
而这时,她也大四了。
此时,考研的氛围在大四的同学中浓厚起来。曹富贵宿舍那六个考研的姐妹一起上了个考研班。开了学她们就努力地学啊学,早上六点半在宿舍里消失不见,晚十一点方能听见归来的脚步声。“十·一”大假后,曹富贵便和宿舍里另一个不考研的丫头自己找了个地儿实习。
本以为实习生活可以平静地进行下去,报考公务员开始了。不考研究生就考公务员吧,报考的人那么多,录取的人那么少,不过没吓住曹富贵。她说自己觉得这个考试的形式比考试结果更吸引自己。这样的考试与以往考过的试不一样,不用捧着书啊、笔记啊,大背特背,是什么水平就是什么水平,全靠个人的历年积累。
这时日子的脚步也似乎突然加快了,上课、实习、找论文资料、参加招聘会……曹富贵这样说自己的一天: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总结一下这一天,总体感觉充实得四脚朝天,但细一琢磨又好像什么都没做,于是带着一点郁闷入睡。一早起来又是忙忙忽忽的新的一天了。
11月8日曹富贵赴省会石家庄领公务员考试准考证,见识了“僧多粥少”,她说自己虔诚地排在长长的队伍中,望着周围一张张洋溢着希望的脸,这些人中会有少部分人上线,极小部分人得到面试通知,最终当上公务员的就更屈指可数。
公务员考试前一周曹富贵匆匆跟实习单位说了再见,考试前两天还去参加了一份招聘工作的面试。11月29日再赴省会参加了公务员考试。考完试当天下午接到了参加面试的那个单位的电话,通知三天后来省会参加二次面试。不过她冷静地想了想,当初投简历时不太理智,其实这份工作并不适合自己,于是当晚离开了省会,放弃了二次面视的机会。
2003年的最后一个月曹富贵完成了论文的初稿,同时也知道了公务员考试的成绩,她过线了,虽然分数不是很高,至今未收到面试通知,她说她对这一结果还是挺满意的。
2003这一页翻过去了,2004年又会发生新的故事,曹富贵说最重要的一个故事是自己即将完成从学生到社会人的转变。
真的太高了,让我这个大一新生的心也要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