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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水上民警冯耀先,恐怕40岁以上的人没有不知道的,若是提起“河神”的名号,那想必天津人就都知晓了。不论春夏秋冬,海河里时常能看到这位老人的身影。就是这位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老人,在离休后,没有像其他老人一样在家颐养天年,享儿孙满堂的清福,而是做起了华旭驾校的校长,一做就是14年,如今“河神”和他的驾校已经一起走过了14个春秋,已近耄耋之年的冯耀先说起他和驾校的故事来如数家珍。
“外行人”办驾校
说起离休后开办驾校的初衷,做了50多年民警的冯耀先很坦诚地说:“我就是想继续为社会服务。”
冯耀先是个闲不住的人。1993年,离休三年的冯耀先受上级任命组建了华旭驾驶员学校,那时,他已经65岁了。40年前,冯耀先做水上治安警察,救护人命273条,救护险船154只,打捞碎尸、凶器、赃物等320多件,尸体648具,潜入河底摸起群众丢失的手表、照相机、金银首饰165件,协助公检法侦破重大刑事案件37起。1965年8月5日至7日,他在子牙河畅游三天两夜,共计161公里,并成了家喻户晓的“河神”——中国畅游江河第一人。
如今“河神”已经79岁高龄了,谈起刚刚做驾校校长的那些日子,依然深有感触,“水中的事,我行,可是直到现在我也不会开车,可以算是个外行”。创业第一年,条件很艰苦,冯耀先带领几名年轻人,先是将6部“退役”的旧摩托车修好,办起轻骑摩托培训班,然后,填水坑修建训练场。转年,他们就靠自己的收入购进了训练用的各种汽车,一晃14年过去了,现在的华旭驾校已经发展到20多位教职员工的规模,拥有30多辆教学用车。
把关教学质量
“华旭很注重对学员的培训质量,绝不能让不合格的驾驶学员走出校门,演变成‘马路杀手’,这才算尽到老警察的责任了。”十四年来,华旭始终坚持“质量教学、安全教学、廉政教学、文明教学”的办学宗旨。冯耀先还提出了对教练队伍的三项要求,思想品德要从严管理,生活待遇要从优照顾,教学水平要高标准要求。
冯耀先说:“华旭的教练员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教车几十天,行车得几十年,华旭聘用的教练员都是有多年驾车经验的老司机,他们不仅理论和实践经验丰富,而且个个都与“河神”一样是热心肠。冯耀先时常对驾校里的教练员说,把车教好了就算是德行事一桩。为什么这么说呢,他解释道:“你看,如果学员在路上出了车祸,受害的至少是两个家庭呀,如果能够从教授时就让学员从技术、理论、思想上打下扎实的基础,那就是教练员的功德呀。”
在生活上,冯耀先很关心教练员。尽管现在驾校已经走上逐渐壮大的正轨,他依然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从不为自己多考虑一点,而是尽量提高教练员的薪酬待遇,他说,“教练员是驾校的‘门脸’,要提高教学质量全靠他们支持”。因此,什么误餐费、防寒费、防暑费、女同志的卫生费、生日蛋糕等人性化设计的待遇在华旭都一应俱全,“用人心换人心,只有想教练员之所想,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才能安心教学,全力教学,耐心教学。”79岁的冯校长受到了众多学员和教练员们的爱戴与尊敬,大家都亲切地称呼他为“冯大爷”。
在华旭,学员还可以享受一项“特殊的”教学服务,那就是学员即使毕业后取得驾驶执照,如果还是会觉得手生,可以随时与自己的教练员联系,教练员可以免费为学员培训,直到学员可以独立安全上路为止。14年间,从华旭毕业的学员有15000多人,据交管部门对该校毕业学员跟踪抽查表明,华旭培训的驾驶员没有发生过一起重大交通事故。华旭从开办以来从未做过任何广告,培训质量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学员的亲身体验和体验后对亲朋的推荐让华旭树立了良好的口碑,成了“一传十,十传百”的“实力派”。
谈到对今后发展的设想,冯耀先说:“远了不好说,只能是有一点劲使一点劲,能做一点贡献就做一点贡献。公安部近日发布了修订后的《机动车驾驶证申领和使用规定》,这一规定严格了机动车驾驶人考试制度,细化了评判标准,提高了考试难度,并将于今年4月1日起施行。眼下我们正在认真学习新规定,做两手准备,让学员顺利度过过渡期。”
做慈善成习惯
在公安系统一干就是50年,冯耀先养成了爱“管闲事”的习惯,为工人朋友争取假期、待遇,潜入海中花两个小时为北京游客打捞不慎掉落的戒指等等,这些事情在他的工作中不胜枚举。到了现在,“河神”还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哪里需要帮助,只要他能力能至,就会毫不犹豫倾力相助。
1998年南方发大水时,冯耀先率先捐献1000元钱,当作特殊党费;2004年,华旭机动车驾驶员培训学校爱心奉献捐款3万元,用于支持市残疾人福利事业、帮扶困难残疾人……在刚刚过去的2006年年底,作为长期热心公益事业的市公安局优秀党员、老民警、华旭驾校校长,冯耀先被和平区慈善协会推选为南市街分会会长,在分会成立会上,冯耀先与区民政局、街办事处向首批接受捐助的98户困难家庭发放了冬令救济金和生活用品,献上一个老党员的爱心。
“在海河救人,早一分钟就能将人救活,晚一分钟人就可能死掉。”冯耀先说,从他做民警时就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为老百姓办实事,开办驾校后,只要是有一些富裕钱就会拿出来做慈善活动,尽一个老民警的心意,于心也觉得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