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举着环保旗帜的绿色和平组织出炉的一份调查报告将金光集团APP中国推向风口浪尖。报告指责，金光APP在云南启动的“林纸一体化”项目存在非法采伐林木、毁林种植人工桉树，并导致云南森林告危。之后，类似的报道频频见诸媒体。
这是金光集团自1992年率先进入中国市场以来，遇到的最大的争议。体味到“众口铄金”的APP中国再也不愿保持一贯缄默的姿态。几天前，APP中国总经理姚旭升接受记者采访，首度正面回应众人聚焦的“云南毁林事件”。姚旭升坚信，“林纸一体化”工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APP的信心以及中国政府的支持不会因为个别组织的没有根据的指责而改变。
“我们没有必要在云南伐林”
南方都市报(以下简称“南都”)：金光集团意向在云南投资的林纸一体化项目，前段时期被绿色和平组织的《金光集团APP云南圈地毁林事件调查报告》所质疑。我们注意到，这篇报告呼吁，要求APP必须停止破坏天然林、改种人工林，停止所有非法采伐。
姚旭升：我们在云南租用的林地绝大部分是荒山荒坡和极少部分低残林。在低残林改造行为中，地上物的所有权及处理权都归当地农民所有，APP无权进行清理，因此也不可能发生所谓的“APP毁林”行为。到2004年底，APP中国在云南造林约70万亩，都是在中国政府规划并批准的荒山、荒地宜林上进行的。
南都：但据个别媒体报道，认为“APP无视农民的切身利益，肆无忌惮地实施‘三光’政策”。这又作何解释？
姚旭升：我们可以负责任地说，APP中国在云南既没有“皆伐”，也没有“非法砍伐”，更没有“破坏天然林”。APP中国没有必要在云南采伐林木。理由很简单：我们在云南没有浆厂、纸厂及木材加工厂，没有原料需求；偏僻山区交通不便，木材运输成本又高，我们惟一的海南浆厂也不会在云南采购木材，公司也不经营木材业务。
据我们调查，所谓的“APP毁林”，实际上就是当地农民对极少数低产林、残次林的清理，这也是按照林业部门去年初下达的民用材及薪炭材指标来进行的。砍伐林木者必须有合法的手续，否则将受到法律制裁。
“云南项目符合相关法律”
南都：外界的看法是，云南地区根本就不应该启动林纸一体化项目。
姚旭升：我们有明确的政策依据。国家发改委颁布的《鼓励外商投资产业目录》中规定了“林木(竹)营造及良种培育”项目是国家鼓励的，云南省也属于国家规划中的林纸一体化工程建设区域。我们在国家鼓励的行业和地区，按照法定程序设立了丰产林公司，遵守市场化原则，规范经营“植树造林”这样一个投资回收期长、风险较大的绿色环保事业。
我们可以肯定，APP中国在云南种植速生林既没有违反《森林法》、《环境保护法》，也没有违反《外资企业法》、《合同法》等其他法律。
“桉树种植不会带来生态危机”
南都：有人担心，桉树是“抽水机、抽肥机，是克生树种，大面积种植桉树将极大地破坏云南省的生物多样性，且可能使云南的气候、水源发生变化，进而形成绿色沙漠。”
姚旭升：这实际上是毫无根据的说法。专家的长期研究和国内外的实践都充分证明，桉树是适宜发展的环保树种，发展桉树种植不会对环境产生任何危害，反而有利于改善生态环境。据联合国粮农组织统计，桉树人工林占世界人工林总面积的10%。桉树引种在我国也有100多年的历史。截至2003年，我国有17个省市区种植200多个桉树品种，人工林面积达90余万公顷，在世界上仅次于巴西，是第二植桉大国。现在，在世界粮农组织、世界银行和各国政府的积极推荐下，许多国家都在大面积营造桉树人工林基地。
到目前为止，在我国尚未有科学数据证明桉树曾给哪一个省市区带来“生态危机”，认为“种植桉树会导致绿色沙漠”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
“云南省不存在森林告危”
南都：据绿色和平组织的调查报告，金光集团已经在云南圈定了2750万亩庞大的林浆纸基地，令云南森林告危。
姚旭升：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2750万亩的数字并不准确。在APP中国与云南地方政府的林浆纸项目谈判中，纳入协议规划的是915万亩，另有1000万亩目前还只是意向。即使是已经商谈的915万亩协议数字，也还仅仅是纸上的东西，只代表了与政府的合作诚意与态度。真正的造林面积是要按当地政府的规划、实地勘测后才能确定。对于宜林地规划区，凡是有天然林的地方我们都不会种植人工林；对于适宜发展人工林的土地，我们则根据林地落实程序，兼顾国家、农户和企业三方利益，挨村挨户协商洽谈，在农民自愿的基础上签订有效的用地合同。按照协议规划、实地勘测、合同接地到真正造林，每个层次的面积一般都是依次递减的。
所谓森林告危，是指森林面积急剧减少，覆盖率低于30%的平均水平，就会出现影响生态平衡的现象。改革开放以来，云南森林覆盖率由1978年的24%上升到目前的50%，森林蓄积量比1978年增长了13.6%，平均每年森林长消差590万立方米。不论从现有的森林面积、蓄积量，还是从森林覆盖率来看，云南森林并无告危之迹。
“种林收入高于种杂粮”
南都：有一种看法，认为APP对云南纸浆林基地按承包50年，每亩地40元收取土地承包金来看，折合每亩地每年承包金只有0.8元，无异于白送。
姚旭升：林地租金是严格按照市场交易规则形成的，是根据土地的产出能力和开发难易程度来决定的。云南项目的荒山荒地、低残林地产出能力较小，开发难度大。我们认为目前所支付的40元/亩的租金价格是公允的。
当然承包租金仅仅是我们对土地综合开发费用的很小一部分，是当地农民综合收益中很小的一部分。我们对土地前期投入早已数倍于土地租金。农民不但在种桉树中获得了较大收益，而且在将来的浆纸项目中能获得更多的收益。还有修路，我们在金澜沧仅一年就维修、新建公路600公里，结束了部分乡村不通公路的历史。当地还有农民编了几句顺口溜：租地能赚地租钱、造林还可领工钱。房前屋后都能种，有人收购变活钱。按照云南省省政府论证，农民平均每亩地每年可收入400元，比种杂粮高出100元。
APP率先通过国际环保认证
南方都市报(以下简称“南都”)：真如你所说，APP能遵守环保准则，造林工程合法合规，又为何受到绿色和平组织指责？
姚旭升：这恰恰也是我们的疑问。事实上，APP在中国纸业界是环保做得最好的集团公司。APP旗下的宁波中华纸业是中国纸业第一家通过ISO14001国际环保认证的企业，APP在华五大主要林场均通过环保认证，APP是中国目前通过ISO14001认证最多的纸业集团。
我们理解绿色和平组织希望保护自然环境资源的意愿，但我相信大家一定明白，保护森林资源并不与中国政府经过多年悉心论证的“林纸一体化”工程冲突。我们也注意到绿色和平组织对公司的质疑，但我们发现该组织到目前为止，并未在中国内地办理任何法人团体合法注册登记，使得我们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与一个仍未在中国内地注册登记的组织进行据理力争——甚至提起诉讼。当然，我们还会积极努力，我们相信中国政府会给予APP一个公正、客观、合法的说法。
“反对将合法人工林妖魔化”
南都：你认为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APP的云南项目被推向“毁林风波”的风口浪尖？
姚旭升：2004年2月，国家发改委颁布有关法令，决定在国内宜林地区推行“林纸一体化”这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工程。而APP在这之前，就已经参与这一需要巨资投入、长期经营的事业。但“善举难为”，在实际工作中，我们也许会存在一些不尽如人意之处，需要得到社会各界具有建设意义的关心和支持。我们反对任何将合法人工林“妖魔化”，与中国政府“林纸一体化”工程背道而驰的别有用心的恶劣行径。我们还深信，APP中国目前是，今后也一定是世界上最注重生态和环保的公司之一。我们的云南项目会如同其他地区、省份的林纸项目发展一样，一定能做到生态效益、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和谐统一。
“在华销售和政府支持不受影响”
南都：此次事件是否会影响APP产品的在华销售？
姚旭升：我们的产品有知名的品牌、优秀的性价比，我们根本不存在滥砍滥伐天然林的违法行为，从未受到中国政府的司法处罚，我们相信客户没有理由拒绝APP的优质环保产品。目前的销售形势，除了浙江省受到浙江饭店协会的强制性抵制，销售受到部分影响外，其他地区销售依然非常良好。就统计数据来看，2004年全年总体销售完全达到我们年初设定的目标。
南都：此次事件是否会动摇中国政府支持APP的态度？
姚旭升：作为首家跻身世界纸业十强的华人企业，金光集团APP自1992年投资中国以来，累计纳税逾40亿元人民币，提供直接就业机会达2万个，在华公益事业捐赠超过1.06亿元。APP还引进当今世界最先进的制浆造纸及环保技术，采用现代企业科学管理体系，推动了中国造纸行业整体水平的提升。我们相信，事实亦证明，中国政府对我们在华事业的了解与支持，不会因为个别组织的没有根据的指责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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