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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40名股东委托的“大团结”
反对票运动发起人“大团结”表示,“其实大家都憋了很久,几年来非常信任阿尔斯通,相信它有一天会搞好武锅,会恢复上市。以往我们在股东大会上只做两件事情:拍掌和投赞成票。”
当记者问这次运动的胜算有多少时,他表示,结果并不重要,“我们很清楚,这次是一群蚂蚁咬大象,但被踩死前咬一口,让外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总比无声无息地被灭掉好。”
由于很多锅友不方便亲临现场投票,经一致决定,“大团结”担任他们的股东代理人。锅友们各自贡献出自已微薄的股数,从1000股到数十万股不等,连同相关委托资料从全国各地快递给“大团结”。
统计下来,“大团结”身负40份代理委托,共持有370多万股投票权。 “这是一份很沉重的责任,锅友的持仓数量、亏损情况和身份证资料都交给自已,代表着一份信任。”当记者要求拍下这一大叠委托书时,他反复叮嘱到:“别拍到身份资料,对于锅友来说这是痛苦的回忆,绝对不想公诸于众。”
除此之外,他还写了一封信,名为《正告阿尔斯通》,并委托锅友译成英文,计划在股东大会上交给阿尔斯通的外藉执行董事。信中内容主要讲述锅友投资武锅B的惨痛经历,和上述对阿尔斯通的质疑。
“牛散”一天亏一万小散教路上市公司
他的投资理念来源于股神巴菲特,大伙都叫他“牛散”,他炒股22年资产增值1000倍,目前几只股票的前十大流通股东上均有他的名字,也是武锅B的前十大流通股东。
“牛散”是在2008年时大举买进武锅B。“那时K线止跌后,呈轻微向上。阿尔斯通入主,再加上新工厂快要投产,以我的经验,武锅的营业收入很快就能提升了。”
“炒股最重要看营收,营收增长利润自然就有,股价自然就涨。”“牛散”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2009年武锅的新工厂落成典礼,董事长杨国威特邀他前来参与剪彩,落成典礼的饭宴安排在五星级酒店的西餐厅,由于“牛散”不吃西餐,武锅特地安排了一席中餐给他和几个出席的小股东。
据说,他那时候开心得几晚睡不着觉,新工厂落成意味着产能扩大了,他预料营业收入很快就会大幅增长了。然而,阿尔斯通的入主和新工厂的落成,经营情况却急转直下。
“投资武锅B三年,我是一天亏一万块啊!”“牛散”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他统计,在这只股票上已亏了一千多万。
他认为,亏钱事少,最痛心的是阿尔斯通接手后营业收入仅有5亿多,而接手前的老武锅有30多亿的营收。
阿锋跟许多锅友一样,买入武锅B的理由也是看中阿尔斯通这棵大树,觉得在底下好乘凉。当初认为,世界500强的财务真实、管理能力等方面应该比内资公司好。看到《退市征求意见稿》发布时,阿锋也急了。于是自费委托了一家投资管理公司草拟出《定向转增及债务重组方案建议书》,打算在股东大会上介绍给公司高管,为武锅B的恢复上市出一分力。
《定向转增及债务重组方案建议书》,一个专业且难懂的名字,而且小散户教路上市公司重组,外人听起来觉得很荒谬。阿锋形容这份方案是,无先例但在法规允许的范围内,且可行的。
在武锅B的股东大会上,阿锋向大家介绍了这份方案。董秘秦亮表示:“能想的办法,我们都在想了。”
亏损企业的世界一流厂房
6月4日晚上,锅友从四面八方聚到武汉,在一间酒店客房开了个战略部署会,商议第二天的提问内容。前十大流通散户都有参与,会议一直开至深夜。一致约定,这次否决运动的目的是理性商讨挽救方案。
6月5日早晨,锅友分批来到武锅的工厂,位于武汉市市郊的东湖新技术开发区。
在老武汉人心中的武锅,是阿尔斯通入股前的国企老武锅,他们只记得:“武锅旧厂房,位于市中心的地很值钱,上面新盖的房子卖一万多一平米。”除此之外,对于近况没什么印象。
一名司机说:“近年已没太留意武锅了,听说职工福利还行。”
工厂门前,停靠着十来台崭新的蓝白色申龙客车,是接送职工上下班的厂车,轮子旁的车身是洁白的,没有一丁点泥土。上面印着字样:阿尔斯通,全球电力及轨道交通基础设施领导者。
锅友指着客车说,这是亏损企业的厂车吗?一台要好几十万啊。接着,又指向工厂,这是亏损企业的厂房吗?
从厂门望进去,左边是绿色透明玻璃外墙的写字楼,右边是一个庞大的厂房,中间的马路连接厂门,外墙、马路、厂房非常整洁干净。
公开资料介绍,该厂总投资达9亿元人民币,占地46.3万平方米,总员工2000多人,是阿尔斯通全球最大的锅炉制造基地,是目前全球技术最先进的锅炉制造厂。
进场前,工作人员细心检查每位股东的相关证件,反复强调:“没有申报是不能进的,媒体是不能进的,我们里面有律师的。”
锅友小声说:“他们虽然表面很和气,但对进场的人都查得很严,盯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