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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科斯亦曾多次对人说张五常是惟一明白他的思想的人,以致在经济学领域圈内的言论,或是书本上的评论中,科斯的名字往往与张的相连在一起,两人的学术观点如出一辙,这大概就是科斯获诺奖,而张五常得以以惟一未获奖人而获邀参加颁奖典礼的原因吧
又到了一年一度诺贝尔经济学奖的揭晓,今年谁会荣获诺贝尔经济学奖,人们翘首以待。
提及诺贝尔经济学奖,有一段情愫让人回忆。
199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是美籍英国人经济学家罗纳德·科斯(Ronald H.Coase),获奖的理由是揭示并澄清了经济制度结构和函数中交易费用和产权的重要性。瑞典皇家科学委员会在对科斯获奖的评价中说“他的文献对经济史的研究增加了新推动力,一门新的科学——法律经济学,在经济学与法学的交叉地带应运而生。”
那一届的颁奖典礼于同年12月10日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市的“皇宫”举行。由于恰逢诺贝尔奖90周年,诺奖委员会特别邀请所有健在的诺奖获奖人前来参加这次颁奖典礼。此外,又特别邀请了张五常出席参加典礼,张是受邀参加颁奖典礼的贵宾中,惟一一位未曾获诺奖的经济学家。
那为什么张五常会获得如此崇高的礼遇与殊荣呢?这个缘由须从科斯与张五常两位大师之间,长期的学术交流切磋、互相研讨所建立的“亦师亦友”的情谊说起。
科斯是20世纪世界知名的经济学大师,张五常这个“后学之秀”,最为服膺科斯的经济学说,张的学术文章几乎每篇都提到科斯。
而科斯亦曾多次对人说张是惟一明白他的思想的人,以致在经济学领域圈内的言论,或是书本上的评论中,科斯的名字往往与张的相连在一起,两人的学术观点如出一辙,这大概就是科斯获诺奖,而张五常得以以惟一未获奖人而获邀参加颁奖典礼的原因吧!
近年来被誉为“中国经济改革的设计师”、“华人世界最著名的经济学家”的张五常,并不是科斯的学生,张五常于1967年秋天,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获得博士后,得到芝加哥大学赏识,给他一项奖金并邀他前往讲学作研究,而当年科斯正在芝加哥大学讲学,因此两人得以初次见面。
由于张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三年,已对科斯的经济理论下过苦功研读,因此科斯每一篇较为重要的文章,张差不多都可以背诵出来,两人真是相逢恨晚,一见如故。科斯经常利用课余之暇对张进行指导,将他的经济思想灌输给张,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张五常事实上又是科斯的“学生”。可是,科斯并不把张五常视作“学生”这么单纯、简单,请看科斯在宣读他的诺奖演讲辞中,给予张五常的评价:
“……我对经济学的贡献,是敦促人们将经济系统的特点纳入我们的分析之中……一旦被纳入分析之中,我相信,它们将带来经济理论结构的彻底变化,至少在被称为价格理论或微观经济学方面是如此……我还将谈论如果我们要通过这种方法的转变来提高我们的认识,我们必须做哪些经验研究工作。在谈论这种转变时,我并不想表明它是我一个人的工作成果。和其他人一样,奥利弗·威廉姆森、哈罗德·戴姆西茨和斯蒂芬·琼(张五常的英文名,编者注)对这一课题作出了杰出的贡献。没有他们和其他许多人的工作,我怀疑我的著作的意义会得到人们的确认。创设纪念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经济学奖的一个很大的好处是,它引起了人们对经济学某些领域的关注,从而鼓励人们对此进行进一步的研究。然而,突出几个或者一个学者的研究工作(比如对我这个学者的工作),往往会抹杀其他有才华的学者的贡献的重要性,而他们的研究工作对于经济领域的发展是至关重要的。”
“……现在我将话题转向瑞典皇家科学院援引的、大约30年前发表的我的另一篇文章《社会成本问题》……我认为,这篇文章中所使用的方法将最终转变微观经济学的结构——我会解释这是为什么。我应该补充说明的是,当时在写那篇文章时,我的心中并没这样一个总体目标。那时我想,我是在揭示庇古对私人产品和社会产品之间的分歧的分析所存在的缺点(他的分析当时被经济学家们普遍接受),仅此而已。只是到了后来我才开始看到我在那篇文章中所写的东西对经济理论的一般意义,而且开始更清楚地看到需要对什么问题进行进一步的调查研究;而这部分是由于我在60年代与斯蒂芬·琼的几次谈话的结果。”
科斯在诺奖这个如此崇高的殿堂盛会,发表他的学说心得与得奖感想,能这样由衷真挚地表达张五常对他的“卓越贡献”,从而给予张五常高度的评价,着实令世人感至惊奇,并对张五常刮目相看、肯定了张五常的世界级经济学家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