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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顾之争”终于成功地转化为经济学家们之间的口水仗。尽管已经站得足够远,可我还是觉得口水直奔我这儿飞溅过来。我一边往远处跑——非典的经历告诉我要小心飞沫,一边忍不住念叨几句。
我基本上倾向于认为,“郎咸平现象”注定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历史意义留给未来人去说最为恰当,我这里不提也罢。我关注的是它的现实意义。什么样的现实意义呢?它至少让我们这些普通人进一步了解了经济学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经济学家们关于股市的争论已经让我们见识到他们的真实嘴脸,坊间甚至流传着多种经济学家是如何致富的版本。但是,如果我们据此就对这些经济学家做出什么样的定论,那显然还为时过早。比如现在,我们对经济学家的认识就又进了一步。
毫无疑问,如何看待和认识民营企业在中国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如何理解和选择国有企业改革的路径和方向,是严肃得无法再严肃的问题。这些问题不仅值得讨论,而且必须以一种严肃的态度讨论。但是我们眼看到的耳听到的是什么呢?是经济学家们类似泼妇骂街式的口水仗。口水仗的背后是利益之争。
郎咸平直言,他猛揭民营企业黑幕、反对国有企业改制的一个重要推动力是为了出名。现在,估计没有什么人不知道经济学家的名声可以用来换钱。郎咸平要出名要谋利不要紧,但是他如此出名如此谋利,就注定动了别人的奶酪。对此,郎咸平应该心知肚明。当他嘴上喊着,中国经济学界患了失语症,其实心里明白,迟早会有人出来和他叫阵的。张维迎站出来了。张维迎说,不要以妓女的心态看待所有的性关系。话里话外很有站得高看得远的意思。但是,不管站得多高看得多远,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眼里看到的恐怕也就是郎咸平。所以,当媒体在他这番话前面冠之以“张维迎炮轰郎咸平”的标题的时候,他没有做声。张维迎之所以要“炮轰”郎咸平,看来是出于公心,是为中国经济长远发展计,但是他估计到了,没多少人会领这个情,他会被骂得狗血喷头。让人肃然起敬的是,虽然他估计到了这些,他还是勇敢地站到了大众舆论的对立面上。让人纳闷的是,相对而言,人们为什么更愿捧急于出名的郎咸平的场,而不愿领张维迎看上去出于公心的情呢?
“郎咸平现象”不只是郎咸平出名的机会,也是更多的经济学家出名的机会。所以我们看到,这边张维迎刚刚退场,那边一帮人又闹哄哄地登场了,问题的是非曲直早被这股子热闹劲盖下去了。我忍不住想到了民间的一句俗语———狗咬狗,一嘴毛。
狗咬狗,一嘴毛,谁也没吃亏谁也没占便宜,放到经济学里,大概可以叫做市场均衡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