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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万伯格简介
斯万伯格1977年毕业于瑞典林雪平工学院,获理工科硕士学位。1978年,他即有幸在世界著名的电力工程集团ABB公司工作,1986年出任瑞典著名的安保集团技术公司经理,成功地将其负责的警报系统部门扭亏为赢。1990年,他升任安保集团总裁,1994年成为亚萨合莱总裁。在亚萨合莱工作的8年多时间里,他通过近百次兼并重组,奇迹般地把一家普通企业变成全球最大的锁具集团,市场上每卖出10个锁就有1个是亚萨合莱的产品。1998年,他当选为瑞典最佳企业家。
2003年2月6日,斯万伯格被爱立信任命为公司下任总裁兼首席执行官。4月8日,斯万伯格正式走马上任,锁具之王摇身一变成为电信巨头。
5月15日上午,记者来到斯德哥尔摩附近的希思达工业园,对爱立信公司新任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卡尔—亨利克·斯万伯格进行了专访。
这是位笼罩着神秘光环的企业巨子。在爱立信的历史中,斯万伯格是第一个既没有电信行业从业经验也没有为公司效过力的总裁,他也是自1942年以来爱立信首次从外面引入的总裁。斯万伯格却开玩笑地说,他与爱立信的缘分始于1984年,那年他在自己的沃尔沃轿车里装了一部爱立信车载电话。
他声音低沉,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1米85的个子,加上晒成古铜色的皮肤,斯万伯格有着典型的北欧人外貌。大踏步从大厅旋转门走出来的他,手里提的那个宽宽大大的黑色皮包,有些地方已磨得泛白。与我打了招呼之后,他走到大厅接待台前,热情地向接待小姐问好。他声音低沉,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他说话和走路都不急不缓,给人一种非常沉稳、踏实的感觉。
对处于衰退中的电信巨人爱立信来说,斯万伯格的这种安全感非常重要。爱立信是瑞典的“国宝”,百年来一直是瑞典发展高科技产业的标志,一度占瑞典GDP的30%。而近两年来爱立信的年营业额从360亿美元降到120亿美元,股票价格也从最高时的每股170多瑞典克朗(100美元约合780克朗)跌到最低4克朗。因为爱立信80%的利润来自移动通信业务,但过去两年该市场收缩了60%。加上公司管理不善,在3G研发上投资过多没有产出,致使公司领导层不得不大幅削减开支,将10.7万名员工裁到今天的6.1万人。在高福利的瑞典社会,这种大幅裁员招致千夫所指,一时间几乎所有的瑞典媒体都对爱立信展开攻击。这个百年巨人顶受着双重压力。去年10月,刚到60岁的柯德川决定退休,公司董事会开始悄悄物色继任者。最后,斯万伯格成了他们的最佳人选。
坐在我面前的斯万伯格,十分自信,而又显得平易近人。我不禁想起瑞典媒体的一句话,“在媒体面前,斯万伯格显得非常成熟老到,很有‘媒体缘’;而他的前任柯德川在接受采访时,就如聚光灯下的一头驯鹿。”熟悉斯万伯格的人都对他的特立独行印象深刻,这在瑞典企业家里是一个特例。
“您的前任柯德川先生最近两年受到瑞典媒体的严厉批评,您怎么评价他?在这种时候上任,您是否也面临同样的压力?”我问道。
“柯德川先生奠定了我们移动通信业务的基石,并在市场紧缩情况下,对公司进行了大胆改革。我坚信,多年后当人们回顾历史时会发现,柯德川先生在如此艰难的时刻,为爱立信做出了巨大贡献。他是一位伟大的管理者。”
“在瑞典的300多万个家庭里,一半以上拥有爱立信公司股票。我们受到广泛关注。这是好事,它使我们仍拥有全瑞典最好的人才。”“瑞典媒体并不因为爱立信是本国企业就袒护它。自我批评历来是我们的传统。瑞典像中国一样,也认为打是亲,骂是爱。因为你在意它,所以批评起来更加严厉。我每天早上醒来,看到媒体对公司的评论,立刻感到肩上担子很重。”“这确实是一个令人头痛的职位,但这种头痛十分诱人,这种巨大挑战让我全力以赴。”
“我有一个管理者的大脑。我对与人打交道充满兴趣”
“虽然在来爱立信之前,您在几家大公司工作过,但从没有电信方面的经验,您的信心来自哪里?”
面对我的疑问,斯万伯格乐了:“我从来都是电信公司的忠实用户。除了电话,家里电脑也天天上网。”接着,他认真起来:“我的经历为我提供了许多经验。我曾在ABB公司工作过,而ABB作为一家著名的跨国公司,在管理方面与爱立信有很多相似之处。”“要成功管理一家大企业,领导者必须会沟通,懂分析。他必须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使之成为企业战略,还要去组织实施。我有一个管理者的大脑。在推行每一项决策前,我都会提前盘算影响和结果,决定做或不做。”“在亚萨合莱集团时,我们曾兼并了很多业绩欠佳的公司,并对它们进行了彻底改造。我对自己这方面的能力很有信心。”
“您学的是理工科,为何后来转向企业管理?您是如何看待这种转变的?”
“如果你对理工科有兴趣,就有两种发展可能,一是专注于学科本身,成为一名科学家或技术员;再者你可以去管理那些技术人员。因此,我这种转变很自然。”“我对与人打交道充满兴趣。学生时代,我就一直参加各种学生组织,大学时还被选为学生会主席,从事过大量社会工作。在ABB公司担任项目经理时,我就对如何动员、组织工人们工作产生了浓厚兴趣。我开始相信,最有趣的工作就是能把经营、科技开发和管理活动结合起来的工作。”
“我的一个基本原则是,管理者必须了解自己的工作。你必须了解你的公司、你的技术、你的客户和你的竞争对手。”斯万伯格的信心来自于勤奋工作。上任以来,他努力了解爱立信各个部门的工作,从一个城市飞到另一个城市。他的表现已得到业内人士的认可。前不久,瑞典的《新科技》杂志把他评为当今瑞典最有影响力的IT人士。
是瑞典第四大富豪,身家为6.7亿瑞典克朗
采访间隙,我拿出数码相机放在桌上对他瞄准,准备找机会拍照,可缺一个东西垫高镜头。斯万伯格见状掏出一个黑皮夹,垫在我的相机下。这是一个很大的钱包,我开玩笑地说,里面一定有不少钱,希望他介绍一下个人理财的经验。根据2002年底瑞典《每日工业》报的统计,斯万伯格是瑞典第四大富豪,身家为6.7亿瑞典克朗,这在实行“均贫富”高税收政策的瑞典,很是财大气粗。
斯万伯格缓缓道来,“我刚到亚萨合莱时,从银行贷款买了大量该公司股票。从那以后这些股票增值了2000%。有人说,我有自己公司的股票就会短视,希望公司短期内就能飞跃,这不对。我的投资都是长期的。法律也不允许公司领导短线炒作自己公司的股票。到爱立信后,我买了不少爱立信股票,也是长期投资。我并不在意它涨了5%或跌了10%,因为我短期内不会卖出这些股票。”2003年,爱立信公司付给斯万伯格的年薪是1680万瑞典克朗。年底如果公司业绩不错,他还可以再拿到年薪额的80%作为奖金。
谈起亲人和家庭,幸福洋溢在他的脸上
在瑞典,财富意味着别墅、豪华游艇和国外度假。斯万伯格的豪宅位于斯德哥尔摩北郊一个名为西格图纳的古镇里。那原是18世纪的一个庄园,典型的欧式建筑,宽敞舒适,面向一片美丽的海湾。而他的豪华游艇为“天鹅—68”型,他对航海情有独钟。
“我常在森林里散步,这是一种很好的休息。”谈到自己的业余爱好,他说,在学生时代他打羽毛球和冰球。现在,如多数瑞典人一样,他是典型的冰球迷,并担任“动物园”冰球队的理事会成员。“但是,作为爱立信总裁,我的业余时间越来越少了。因此,我现在是更多地抽出时间与我的家人在一起。”
谈起自己的亲人和家庭,幸福洋溢在他的脸上。斯万伯格1952年生于瑞典北部的普流斯市,父母都是水力发电厂的职员。“我的故乡深入北极圈内约70公里,夏季时,太阳终日不落,午夜前后尤其美丽。”他的妻子安涅塔是他在童子军里认识的,并一直相伴至今。这在离婚率极高的北欧地区是很罕见的。而安涅塔拥有博士学位却在家相夫教子,不去工作,这在女权运动高涨的北欧更不寻常。这个幸福的家庭共有3个孩子,大女儿20岁,在牛津大学读书,两个儿子分别为19岁和13岁,都在瑞典上学。
谈到中国,他有些兴奋:“你知道吗?我属龙,我是一条大龙”
采访快结束时,他探头看我做记录,笑着说,“你在用中文做记录?真希望我能看懂。”
谈到中国,他有些兴奋,“中国的文化太悠久了。中国菜肴的精细程度让人叹为观止。”“你知道吗?”他突然一脸神秘,“我属龙,我是一条大龙!”他显得很骄傲。“我仍记得第一次访问中国时的情景。1995年我担任亚萨合莱总裁不久,就到中国访问。在北京参观时,有一次我站在一个街心广场,细数周围起重机和吊车的数量,居然一共有42个!当时我就说,我们需要在这里发展业务。后来,亚萨合莱在广东建了一个3000人的企业,我得以常去中国。无论走到哪里,中国人那种不断奋斗的劲头都深深打动着我。在广东我们的企业里,所有的员工都努力学习英语,他们那种对知识的渴求让我明白,中国的繁荣昌盛指日可待。”
“在爱立信的海外市场中,中国已位居第二,仅次于美国。本来5月份我准备再去中国,但由于非典影响,行程被取消了。”不过,他强调,爱立信公司拟议中的新一轮裁员,并不包括中国分公司的员工。因为,“非典只是暂时的,而爱立信与中国的合作是长期的。我们在中国的投资计划并没有因非典而有任何改变。中国经济的活力和市场潜力也决不会受非典的影响。爱立信的瑞方雇员都在北京,他们没有因非典而离开。”